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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西藏阿里記事本》33 甘巴拉山
一路上行，高度越來越高，感覺要觸雲端
我問曠野，難不成我們會開到雲裡去？
曠野說，沒錯！待會就要進到雲層裡！
一層灰，一層清，一條路，兩樣情
從拉薩出發，到這兒，三個小時，第一個山頭，甘巴拉山
甘巴拉山，舊名噶木巴拉嶺，藏語意為「無法超越的山」
在當地，習慣用此山，當成是前藏與後藏的分界線
下了車，看了高度表，顯示4800公尺，溫度計刻度4℃
有人斷言，海拔4500公尺以上屬於人類無法定居的「生命禁區」
但我們整趟路程，只要想到看高度表，都沒有少於這個高度
歇腳處，冽風刺骨，但感覺溫度似乎還要更低
如曠野所料，我們就在雲層裡，灰矇矇的，什麼都看不到
山頂好多祈福的瑪尼堆，但因為雲霧籠罩，看不太清楚
但可以確定看到，好多車子在這兒歇息
在西藏，所有藏語的「山」名稱中，都有一個「拉」字
這「拉」字的音，指的就是藏語的「山」
為了漢語統一稱名，於是在每一個藏語山名的「拉」後面，又加了一個「山」字
所以，在地圖上，所有的藏語山名，後頭都是「…拉山」
山頂上，有藏民，把犛牛穿戴整齊，供遊客騎乘拍照
我們對西藏風情，感興趣；西藏小朋友們，對漢軒隨身帶的小玩具，感到好奇
顧不得鼓吹我們騎犛牛拍照，反而圍著漢軒，看他帶來的電子雞
拍這兩張照片，相隔幾秒，其中一張上方，天空雲層中，出現一抹銀白上弦月牙光
回來整理相片，才看到
不是曝光，底片也沒壞，不知是啥意？
或許，是在說：快走吧！目標在更遠的那方！
我猜的
沒一會兒，曠野就催我們上車，說別在這兒耽擱了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拍照
曠野說，一般旅遊司機都會把車子停在這山頭上，讓客人下車歇腿，拍照
再往前，有個地方，風景美極了，但那地方路很窄，不好會車
旅遊司機經過那，嫌麻煩，都不會停車
我們先走，趕在這些人前頭，停車，照相
但怕有卡車相會車，我們停車也不能太久
還沒好好看這山頭，就被曠野趕上車
事實上，這藏在雲裡的山頭，也啥都看不見，只看得見雲
事實上，能夠那麼近距離看到雲，摸到雲，呼吸到雲氣，恐怕，也找不到第二處
但，為了曠野說的更美的景，這美雲，就留給其他人
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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